做“房屋银行”女子如花般创业人生
女子是花,各个年龄段的女子展示了花在欲放、盛开,以及傲然于风雨中的美。创业的女子不仅展示了花之静态,同时还蕴含着世间纷呈的故事,演绎着一个个不同的人生……
我要在京城创办“房屋银行”带着梦想来京求学阿美是个南方姑娘,高挑、秀美。尽管现在也是个小老板了,但还是未脱尽小女孩的稚气,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会突然来个展臂踢腿动作,舒展,柔美。当她看到行人在好奇地打量自己时,会不好意思地咬住下嘴唇,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像两朵三月桃花。
阿美也会在听人家说话时,很认真地眨着眼睛、狠命地点头,像一个幼儿园里乖乖的小女孩。
同时她也有着做商人的狡黠,她会在脑子里很快地算计好哪样才是最佳的合作方式,自己的利润空间最大化,同时对方也能接受并且愿意下次合作。
她,今年27岁,做“房屋银行”已经两年了。“房屋银行”是她喜欢的词汇,但在各大高校的BBS上,大家喜欢叫“二房东”。
“其实我是为了求学而来北京的。”阿美说到过去,神色有些黯然。“我家里希望我能够学有所成,他们拼命地往我身上投资,让我参加各类学习班,舞蹈、乐器我都学过。从师范学校毕业后,我爸为了让我学好英文,给我请了家教,报了英语辅导班。他们说只要我能读得进去,一定不惜成本。但是,我对学习不‘感冒’,我怎么也学不好,而对于做生意,可能遗传,我有这个天赋。”歪打正着的老板为什么做“房屋银行”?我想与我到北京来求学时的经历有关吧。那时,我为了考翻译证,白天要到英语培训中心去上课,晚上还得完成一大堆永远也做不完的试题。人很辛苦,所以总希望住得能够离上学的地方近一点,但又没有时间挨家挨户地去找房子埃这时,我就想过,如果开这么一个公司是很有市场的。因为我知道,我周围很多人与我一样,来北京上各种各样的学习班。他们没有时间去自己找房子,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可能只需要住一两个月就走,房东也不愿意折腾。
我的翻译证到底还是没能拿下来。我爸挺伤心的,觉得往我身上投资是向河里扔钱打了水漂。我也挺生气,当时躺在床上想,既然啃书本不行,也没必要为难自己了,开始做我的“房屋银行”吧。当天下午,我就到各校区附近的家属区转悠,看看有没有空闲的房子可以出租。
刚开始采集房源的方式,是去问那些聚在一起打扑克或下象棋的老头老太太们。他们一看我是个挺乖巧的小女孩,就热心地为我介绍一些情况,一般一天下来总会有一两套房子的信息。
因为担心房东知道我租房子是为了转租而不愿意把房子交给我,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我总会谎说是自己居祝但是后来我发现不行,房东知道情况后总会跟我闹别扭,不是要结束合同,就是要涨房租。
于是我想,其实我做房屋银行也是在为房东承担了一定的资金风险的。比如,一套房子我1000块钱一个月租下来了,房东可能看到我以1400或者1500的价格租给了别人,他们心理不平衡。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他租给我房子时,我是以年租的,1000块钱每个月都是按时支付给他们的。但是我再转租出去,那就存在一定的空当风险,可能要隔十几天半个月才能再把房子租出去。这个流动性要大得多,也就是资金风险也相应增大。——我既然是为他们谋了利益,我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呢?我完全可以大胆地跟房东们把各个利益得失说清楚,让他们和我签这个合同。
我现在的事业发展得不错,手里有几十套房。因为我喜欢和有文化的人打交道,所以我的房子大多集中在中关村附近。按这种发展,不到两年,我就可以达到百万的身价了。说到这里,阿美很得意地笑起来,一种志在必得的神情。
缝隙里倔强的草根
跟阿美走在街上,经常看到她与一些保安装束的人很热情地打招呼。
她说:外地人到北京来闯,不容易的,必须有自己的势力。以前,我就经常受房东的欺负。后来,我结识了一些保安,时不时地跟他们去喝喝酒,请他们吃点麻辣烫,都是一些小账,但是和他们关系处好了,就好办事。如果有房东要欺负我,看到我有一帮朋友,也不敢太过分的。
阿美一边得意自己能有一帮保安撑腰,立住自己的脚跟,另一边却也有些沮丧,说:要是我爸知道我在北京干这个,天天跟一群小保安混,会气坏的。他一直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靠学识生活的人。
但是很快,她会宽慰自己:我这也是凭能力来挣钱,而且发展得很好呢,一两年后,就能有百万年薪了。“我打算35岁退休,到时什么也不做,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照看小孩子。”问到她理想中的爱人是什么样子的,她失去了女孩的憧憬:“做我们这个,不大被人理解,地位也不高,除了有些钱也得不到太多的了。谈个真正对自己好的朋友不容易。碰吧,希望能碰上个能对自己实在一些的男人就不错了。”
看她的眼里,倒没有太多的怅然,更多的是现实生活给她的生存手册。她就像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草根一样,倔强地向上探着身子,希望能看得更远一些,触摸到更宽广的世界,尽管肩负着深重的压力。
兄长的囹圄危机
采访完阿美后的一周,我想到要补拍一些相片,于是联系阿美。一直很阳光的阿美这次却在电话那头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最近状态极其不好。不能拍照了。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再介绍些做我这行的朋友给你认识。”她为自己不能赴约感到非常抱歉,一直在说对不起。
当我轻声问到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焦急时,听得电话里“哇”的一声,那是很本色的女孩哭声。她不再撑持,哭着说:“我哥哥在西藏做生意出事了,被人告了。我正在想办法帮他……即便是倾家荡产,我都要去努力的。”
阿美说过,她家世代为商,唯一的哥哥是在西藏开当铺,家产做得也很有规模。这次不知道为何卷入到官司的纠纷里,让她这个做妹妹的只想用所有的钱来保哥哥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