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本无归:上海女人的惨痛经历(7)
金新赔不出钱,交行又不愿赔钱。魏大姐说,被自己拉下水的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的跑来催债,她已经赔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她已经走投无路。
魏大姐说,“所以现在事情, 好像, 如果有人告诉我,能够走一条路,这条路走的再难,都能拿到钱我也走,但现在好像没有这条路,没有这条路, 也没有人告诉我该走哪条路,去拿回我的钱。”
魏大姐一趟又一趟的找交通银行,一趟又一趟的找金新信托。她希望得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她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是含糊的,不着边际的。她甚至想到过找律师,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但是律师给她的答案,是一样的苍白无力。
魏大姐说,“谁拿了钱, 谁应该换钱, 应该找谁,我们也知道, 但是我也跟他说了,现在没有一个律师敢为我打官司,打赢很容易, 打赢金新很容易, 但是要回钱非常难。”
魏大姐是有病的人,她不到四十岁,已经一夜白头。她说,她也想放弃这种没有结果的努力,但是她不能,她已经被逼上绝路,没法回头。
魏大姐说,“身体当然不好, 怎么会好,疼啊。我家里人, 我妈妈也在说,看你儿子面子,你钱不要就不要了,不要去了, 命重要,因为你的命现在对孩子重要, 孩子太小了,那我说我现在的命留着有什么用,我拿不回来钱,怎么办?”
当您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魏大姐还在为兑付她的那份信托凭证而奔忙,那一千多投资人也在为同样的事情而奔忙。我想说,这种奔忙很可能是徒劳的,在这个荒诞的投资领域,魏大姐们困惑而无助,从他们签定合同的时候,一直到他们合同被彻底破坏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没弄明白一个问题,究竟什么叫做“委托收付”?我想他们也一定不明白,“信托”,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诚信”,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是在上海这个地方,也是在信托这个行当里,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希望这次事件,不要将信托业刚刚建立起来的诚信毁于一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感叹,信托是这样一个东西:当它出事的时候,你不知道如何解决。既然是这样一个东西,你还留着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