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这年头,好女人都让狗吃了
这年头的爱情
什么都不值钱了,连钞票也一天天贬值,更不用说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在天上飞了几千年以后,如今被踩到了地下,被贩卖到所有肮脏的角落,就像被出版商恨得咬牙切齿的盗版物一样,月佬此时想必也正一个人在桂树下焚琴煮鸡,念着《素女经》,呜呜地在为爱情致悼词罢。
曾几何时,谈到爱情这样的字眼,总能给人以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至少也能让人两眼放光、充满向往,而如今,爱情这个昔日的大家闺秀,再也耐不住寂寞,被那些好色男女拽到了大街上,送进了歌舞厅,带上了大酒店,领进了洗头城、洗脚屋、桑那房……
所有充斥着罪恶、进行着交易的场所,都与爱情有了千丝万缕的瓜葛,卖淫女浪笑着在收了嫖客的钱之后,厚颜无耻、喜滋滋地送上最后一道赠品——爱情;贪色好淫的官老爷们风流快活之后,总也爱一手把着家中红旗不倒,一手却还搂着小姐二奶的杨柳小腰,任肮脏的鼻血滴在猎猎飘动的石榴裙上;在道貌岸然的空间里,每个人都在大言不惭地奢谈着人生,走在大街上都在奢望着天上会掉下来梦中情人,所有人都对爱情这个昔日的大家闺秀堕落成婊子而津津乐道;所有丑陋的罪恶披上了所谓“爱情”的外衣似乎就变成了天使。
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们,在现实面前一丝不挂地受着物欲的驱使,做牛做马,做猪,做狗。在卖尽了一切可以出卖的东西之后(或是舍不得将那些有形的东西出售),便开始出卖自尊、色相、灵魂、肉体。这些还不够,总还要厚颜无耻地搭上赠品——爱情。于是靠卖色、卖笑卖身、卖淫的红男弛、绿女们一个个养肥了腰身,在昔日“铜雀春深”锁不住的“娇娘”如今被养在了达官富人的豪宅别墅里,梦想着地久天长。
偶有一两个东窗事发,且不至于身败名裂的家伙,又开始出卖自己的丰富人生,将自己的陈年老帐、床上风流大书特写,还上摆上厅堂,以此来彰显高贵与超凡。就像是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之后还不知廉耻地扯着“爱情”这块惟一的遮羞布嗲声嗲气地风光。
正常成了反常,问候语成了“想和我上床吗?”,恋爱第一天同居是顺理成章,住上几天不合谐,便可以另觅新欢,男友女友一天换一个已然落伍,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连那位人气正盛以“每个女人的保鲜期限只有一个星期”自诩的西门也会马上成为后进青年,就做为重点帮扶对象,各式各样的速配爱情在玫瑰之约中恣意地绽放,要互联网的聊天室里浪笑着的吟唱,“荡妇配色郎”,奢望爱情的信徒们在膜拜爱情的同时,爱情这多情的小娼妇正与人在床上淫浪。
文学这个臭娘儿们也在敲着边鼓,放荡地呻吟,如果不是她把爱情带入花花世界,爱情想必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淫浪,于是有人在书中嗟叹:
一只老鹰在山崖上空盘旋,他发过誓,如果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处女,就马上飞去。可是多少年过去了,老鹰还在山崖上空盘旋,不肯离去。
我怕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让爱情这个曾经的圣女再从我的面前走过,我开始感到恐惧,害怕会有那么一天,有那位女孩或男孩在听到这两个字眼时会两眼一翻,就像大白天里落下中世纪武士一样让人觉得恐怖,但我仍愿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如果后世再有司马迁那样的人,在修史时会加上这么一段描述:
在那个爱情遍地生长的荒芜的年代里,居然还有着一只自以为是的绝顶爱情傻瓜在奢望着有一天能遇到真正的天使,他不但一天到晚在咒骂着“这年头的爱情”,一边还痴心妄想地为 “爱情”那种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立座贞洁牌坊,连他骂人的言语里都充满着极大的不平衡:这好女人都让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