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的雨伞
每日名言
一个人最想做的事很可能就是最值得一做的事。--Winifred Holtby, O Magazine, September 2002
每日自励
我不以自己的标准对他人的选择加以评判。
晴空下的雨伞
七岁时,我和母亲闹了一段别扭。我从心底里怨恨她,她把我放在姥姥家,一放就是三年,直到上学时才把我接回家。三年不在一起生活,使我和母亲之间有了生疏的感觉。不善表达感情的母亲对三年不见的儿子也不是嘘长问短地表示亲热,她似乎对我并不关心,这使我们之间总隔着点儿什么。仿佛一段截断的磁铁,再也无法紧密地连成一体。
后来,一把旧雨伞改变了这一切。
那天下午放学时,暴雨突至,雨鞭抽地溅起阵阵白雾,沉雷把闪电炸得四处狂飞乱舞。我从未见过这么凶的雨,心紧缩得比针尖还小,只盼着妈妈早点来接我。
雨小点时,就有伞从雨地里荡过来,像彩色的船泊在教室门边。每当这时,就有一个孩子的欢呼声响起,像个灌满蜜汁的气球突然炸开,让那点点滴滴的幸福溅在别人心上。
所有的孩子都有伞,新旧不一,五色斑斓,我相信也有我的。一时间,仿佛已看见,妈妈举伞踩水朝教室走来,她身后漫天漫地的雨都仿佛不再流动,就像一幅油画的背景。
她最好打那顶红伞,像举着温暖的火炬。想起来那时的我就是个死爱面子的小家伙,固执地不愿挤在别人伞下一起走,而是一个人躲在书后假装学习,似乎窗外的雨和门前的伞都与我无关,可实际上,我的每根神经都像长了眼睛似的,在风雨中遥望。
可是--
直到所有的人都被接走,那顶属于我的伞也没来。我一头扎进雨雾里,在雨水和泥泞中奔跑,在一片银光中奔跑。雨浇透了我的全身,但却把心中嫉妒和怨恨之火浇得越来越高。
我多想大病三天卧床不起,让自己的病痛惩罚粗心的母亲。
那晚,妈妈很晚才回来,她打伞去接我却没接着。她把湿衣服抱走,又端来姜汤,告诉我下次要带伞。"要没带伞我会去接你的。"我果然像计划的那样发起了高烧,大病了一场,母亲在我床边整整守了一夜。我醒来时,她把苹果掏成苹果泥儿,一勺勺地喂我。我的悔恨之情便油然而生;我知道错怪了她,再也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夏天总是多雨,转天就又下了起来。我立刻就想到了下班后站在办公室门口焦急地望着天空的妈妈,于是立刻戴上草帽,夹起雨伞冲出家门。那时的我大概是想用这个方式来赎清心中的罪过吧。
我出现在母亲面前时,确实让她大吃一惊,她没料到儿子会来给他送伞,她的脸在阴暗的屋子里,放射出生动的光辉。雨太大了,我浑身上下只有头皮是干的,草帽软得耷拉下来,雨水顺着裤管往下淌,水泥地板上很快就积聚起了"太平洋"。
我们从阴暗的楼道里出来时,天空意想不到地晴了,母亲的心情也因此格外地好,她教我观察雨后的变化。那些毛毡厚的云朵儿被风吹到了远方,像海上片片归帆。原先被黑幕遮挡的太阳,此刻又重新路出了笑脸,照得树叶焕发出水晶般的光。
她把我放在一片干净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我就哭了,十分丢人地在街面上嚎啕。母亲蹲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擦干我川流不息的眼泪鼻涕。我伏在她的肩头哽咽着说:"妈妈,我给你送了伞,伞没用。"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那么爱动感情的小孩,泪水把妈妈的衣服都打湿了。
母亲突然紧紧地搂住了我,她的体温立刻就暖到了我的心里。她两眼润润地说:"傻孩子,给妈拿的东西怎么会没有用呢?"然后更紧地搂着我。
接着,她站起来,撑开伞,在手中转了一下,把它罩在我们的头上,紧紧地搂着我朝前走。那时天已放晴,街上没有第二个打伞的人,我并不完全明白这一举动所有的含意,只是刹那间重新感觉到像枚叶子,紧紧地依偎着它的树枝。
每日一诗
梦境
淅漓漓的的小雨下个不停……在湿漉漉的
阳台下松树梢一直在不停地晃动……
哦,我这死寂的岁月!黑夜降临――
而我复苏了生命。我的一生是一个个梦境。
直到朝霞满天,清晨的信使把我叫醒,――
而我的世界已经完工。我高兴地入梦。
又是一扇狭小的窗户……白色的楼梯……
我所爱的一切,我所有的亲人。
悄无声息的儿童,活泼的流浪者,
还有那些总担心自己力量不够的人……
此刻他们全跟我在一起,全都是优选者,
同一个爱把我们一体交融。
何等美妙的烟波霞云,
何等鲜艳异常的春风,
怎样的祈祷怎样的法事……
……
伟大的梦境呀多么生动!
吉皮乌斯 作 张冰 译
书摘:头上的那绿色缎带
同伴们都有了自己的恋人,但是,没有人会邀请害羞的姑娘玛莉。
玛莉沿着走廊走着,耷拉着头,从她的样子来看,心情很沉重。一块标着“吸引异性物”的招牌挡住了她,牌后放着一些丝带,周围摆着各式各样的蝴蝶结,牌上写着: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挑选适合你个性的颜色。
玛莉在那儿站了一会,尽管她有勇气戴,但还为她母亲是否允许她戴上那又大又显眼的蝴蝶结而犹豫不决。是的,这些缎带正是伙伴们经常戴的那种。
“亲爱的,这个对你再合适不过了。”女售货员说。
“噢,不,我不能戴那样的东西。”玛莉回答道,但同时她却渴望地靠近一条绿色缎带。
女售货员显得惊奇地说:“哟,你有这么一头可爱的金发,又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孩子,我看你戴什么都好!”
也许正是售货员这几句话,玛莉把那个蝴蝶结戴在了头上。
“不,向前一点。”女售货员提醒道,“亲爱的,你要记住一件事,如果你戴上任何特殊的东西,就应该像没有人比你更有权戴它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你应抬起头来。”她用评价的眼光看了看那缎带的位置,赞同地点点头,“很好,哎呀,你看上去无比地令人兴奋。”
“这个我买了。”玛莉说。她为自己做出决定时的音调而感到惊奇。
“如果你想要其他在集会,舞会、正规场合穿着的……”售货员继续说着。玛莉摇摇头,付款后向店门口冲去。速度是那么快,以至与一位拿着许多包裹的妇女撞了个满怀,几乎把她撞倒。
过了一会儿,她吓得打了个寒战,因为她感到有人在后边追她,不会是为那缎带吧?真是吓死人了。她向四周看看,听到那个人在喊她,她吓得飞跑,一直跑到一条街区才停下来。出人意料,玛莉眼前正是卡森咖啡馆,她意识到她开始就一直想到这儿来的。
这儿是镇上每个姑娘都知道的地方,因为伯特——大家都喜欢的一个好小伙每个星期六下午都在这儿。
他果然在这儿,坐在卖饮料的柜台旁,倒了一杯咖啡,并不喝掉。“莉妮把他甩了,”玛莉暗想,“她将与其他人去跳舞了。”
玛莉在另一端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很快她感觉到,伯特转过身来在望着她。玛莉笔挺地坐着,昂着头,意识得到,非常意识得到头上的那绿色缎带。
“嗨,玛莉!”
“哟,是伯特呀!”玛莉装出惊讶的样子说,“你在这儿多久了?”
“整个一生。”他说,“等待的正是你。”
“奉承!”玛莉说。她为头上的绿色缎带而感到自负。
不一会儿,伯特在她身边坐下,看起来似乎他刚刚注意到她的存在,问道:“你的发型改了还是怎么的?”
“你通常都是这样注意吗?”
“不,我想正是你昂着头的样子。似乎你认为我应该注意到什么似的。”
玛莉感到脸红起来:“这是有意挖苦吧?”
“也许。”他笑着说,“但是,也许我有点喜欢看到你那昂着头的样子。”
大约过了10分钟,真令人难以相信,伯特邀她去跳舞。当他们离开卡森咖啡馆时,伯特主动要陪她回家。
回到家里,玛莉想在镜子跟前欣赏一下自己戴着绿色缎带的样子,令她惊奇的是,头上什么都没有——后来她才知道,当时撞到那人时,绿色缎带被撞掉了……。
许多人缺少的不是美,而是自信的气质,记住:自信本身就是一种美。有了积极的心态就容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