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夜性是我的一夜情
2005年3月1日晴朗星期二
我和celine之一
那年暑假,第一次见到celine。
那是一个网络聚会,我受结义二哥之托照顾这个拖油瓶。
如果说你第一眼见到一个人就想笑,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人有普京一般的头顶森喜朗一般的腰围并很不幸长着阿罗约的身高,那应该可以让你笑。
笑到喷饭。
第二,就是celine。
美丽的celine。
虽然烫着我讨厌的卷发,但是那笑吟吟的样子,顿时加快了我肾上腺某种东西的分泌速度。
taxi上,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在南京读大学时山路的高低不平,我则在思考着为什么户闵路高架会在周六早上堵车。
于是,我的思绪就变成了,为什么周六早上南京的山路会堵车。
我和她在11:15到达了美罗城,比约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人,在群居社会中呆久了,有些东西会感染的。
所以就连主办人,也迟到了半个小时。
我和她先在塞满了等待网友的小女生的kfc中笃定地买了两杯饮料。
一杯果真,营养的维c。
一杯可乐,万恶的杀精水。
杀精水,由我来喝,因为我不想在一个女生面前那么慷慨激昂,所以决定扼杀一些雄风。
喝完了饮料,以毛泽东阅兵的速度逛到了美罗城4楼的魔术商店。
以celine的智商,都把魔术学完一半的时候,他们的电话才来。
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的。
比如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比如,我们成为了罪该万死的迟到坏分子。
美罗城的holiday包房,三个全家桶。
一群人如同胸袭张柏芝一般蹂躏着这三个全家桶。
celine只是文雅地吃了一个鸡翅当午餐。
然后吃了一个鸡块一个鸡翅当餐点。
而我,在手脚并用的人群中抢了一个鸡翅便逃之夭夭。
后来,结义二哥的手不幸受伤。我这个当事人便负责送他去医院。
在说医院之行前,不得不说一下二嫂。
二嫂因为二哥的伤而赌气走了,从这以后,二嫂变成了我毒舌的攻击对象。
我想让celine好好留在那里和他们happy,她却执意跟了过来。
突发事件,常常会引起更多的突发事件,这被我称为突发事件的连锁反应。
在到医院时,我就知道,我的舞台,拉开帷幕了。
2005年3月2日晴朗星期三
我和celine之二
医院是个拥挤的医院,四周总有无数有病的和探病的还有跟着探病的。
就如同一条人的河,酷热的夏天,酷热的河。
而我,趁机勾住了这个女孩。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如同在外滩的十六车道勾住了一个过马路的老奶奶。
作为肇事者的我,很理所当然的付了二哥的医药费。
当然,结算下来,我还是赚的。
除我以外谁都没意识到,他的漂亮妹妹celine就要卖身葬兄了。
我,赚大了。
结义大哥一直把人生看作一场商业战,而情场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结义二哥achen真得很不幸,就连受伤也不得安宁。
打破伤风针时,celine奸笑着掏出手机。
那种奸笑,就是我付医药费时露出的那种笑容。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笑容。
然后achen的屁股就成为了一个留念,celine手机相册中的留念。
我估计,如果achen屁股里没有那根该死的针头,他当时会把我们掐死,无论他的脾气有多好。
没多久,二嫂就来了。我当然拒绝了她要还我垫去医药费那些钱的心意,否则我就会从为二哥付医药费的好兄弟变成逍遥法外的凶手。
这两者,差别很大,却也很小。
大在能成为celine心中的两个端点,小到能因为我一个动作而改变。
在经过汇金的时候,我想起了celine还有男友。那个阶级敌人的平面照片就高高挂在汇金的广告牌上,据说是给保暖内衣做广告。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保暖内衣广告,我脑海中出现的不是那转身掀开大衣给人看内衣的葛优,就是碎碎念着“地球人都知道”的赵本山。
顿时,心情一落千丈,如果这时候叫我下车,我想我会站不稳。
到了大西洋,一群人在打保龄球,而我则在某台游戏机旁边帮她梳头。
从此,我喜欢上用“画眉”和“点绛唇”形容我和她。古典的浪漫,男人的浪漫,我和她的浪漫。
晚上吃饭时,celine喝酒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但我一样担心我的舌头会被她当香口胶。
其实有时候,让我们醉的不是酒,而是某种环境,某种心情。
微醉的她去厕所打了电话,我让achen去照看她,然后两杯下肚就迷迷糊糊的我也跟着去照看achen了。
如果我知道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我决不会去。
幸好我不知道,那天从头到尾都没知道过。
吃完饭,celine嚷着要去酒吧。
在路上,我尝试牵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我向achen装作痛苦的大叫,我失恋了。心中,倒真是有点失落。她把她的手施舍给我,我抱着从小学的“不吃嗟来之食”的思想推开了她的手。当时后悔自己的死要面子到想拔根高压电线电自己。
到了衡山路,夜的马路。识相的achen坚持要回家,而持续跌停板的失落的我没有偷笑的心情。
抽好烟就走。我轻声说。
然后她对我说了一大堆犹如周杰伦唱rap的话。
我只听清了最后一句。
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有其他男生的。
原来,她不过是想在暑假有一个邂逅。
当时的我并没有很清醒地反映过来,只是随着下半身而上前抱住了她。
出租车上。
沉默的司机。
热情泛滥到如同雷锋的公德心一般的两个人。
相拥,相互留下彼此的气味,好似寻找电线杆的小狗。
最后,因为过于忘情,开过头的司机收下了我五十四元车费。
2005年3月2日晴朗星期三
我和celine之三
第二次见面前,她异想天开地要给我相亲。
花名在外的男人其实很注重自己的名声,如果可以,我改天还想去给自己立块贞节牌坊。所以,我坚决不去相亲,特别是在我有两个女友并且还在我喜欢的人面前的情况下。
最后,妥协成了去看看。
一脸大便的我第一个到,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没迟到。
接着,她来了,然后我就在美罗城门口恶毒的用二手mildseven攻击她。
她只是一个劲的劝我别吸烟,如果当时我知道她对香烟过敏的有多厉害的话我想我会悔恨地把整垃圾箱的烟屁股都吞下去的。
那晚,我不记得是怎么过得了,我只是一个劲的在和另外两个男生开玩笑或是偷偷看看她。样子活像一头刚刚发情的牛头犬。
期间,我对那个相亲对象的脸活像是侏罗纪时期遗留下的大便化石。就是那种冷冷的,硬硬的,臭臭的,还老大老大。
吃完饭唱歌的时候,我拍下了两张唯独没有我的照片。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遗憾。
如果我和那个相亲对象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我宁愿听halis唱一晚上歌。
那天晚上,从电梯里我便开始盯着她。
用那种最可怜的眼神,我希望我会说话的眼睛能够告诉她,我希望她能给我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有话要说。但是当对上眼的时候,我的视线便如同极磁石一般被撞了开去,而后脑勺却被吸了过去,一直到她转过头去,我的眼睛便又被她的后脑勺吸了过去。
出了电梯,她往百脑汇的方向走去。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个被当时的我视作上帝的保安告诉我们,那扇门已经关了。我立即以刘易斯保持世界纪录的速度冲过去。
“这扇门关了。”我擦着汗。
“啊?”她呆呆地惊讶。
“嗯。”我点头。
“哦。”她跟着点头。
“我……”我看到了尾随而来的achen还有另一个喜欢她的男生,顿时咬碎银牙。
其实我想告诉她,我没带钱,想跟她一起乘地铁,但突然想到这天的开支都是我来出的,这个谎话的可信度相当于我成为她男朋友的几率。
于是,我乖乖地跟achen踏上了坏孩子夜不归宿的道路。
7月22号,一个让我痛恨的日子,我把这些归罪于这是距离她男朋友生日正好四个月的原因。
一直到7月25号,她又把我约了出去。按照她的话来说,她是想和我一起吃一顿晚饭。
最后,她却把我孤零零地扔在了那里。
一个男人很孤单。
一个被女人扔掉的男人更孤单。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8月1号,和朋友去崇明岛。崇明岛是个很美的地方,美在哪里呢,美在人们嘴里。
在人们嘴里流传多了,沈殿霞也会变成张柏芝。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有二十罐吧,至少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口咬定天上有三个月亮。
看着一个月亮就够李白跳河去捞了,看着三个月亮的我理所当然有了思娇之情。
于是,我看了看被我敲在墙上近乎粉身碎骨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把朋友的手机抢了过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我打电话只是为了听她的声音。
就好像,我一遍又一遍的打她手机问她achen的电话。可惜那时我高估了她的智商,她居然没有听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一次又一次耐心的告诉我achen的电话。
第二次挂电话过去,是在半小时后。此时的我已经必须靠朋友搀扶才不至于掉落近河塘喂鱼了,我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喝醉了。但我依然能够很清楚地将她的电话号码正背倒背30遍。
我缠着她要她来崇明,其实我知道不可能,但此时的我是个醉鬼。醉鬼是高尚的,高尚到如果此时我把我不会游泳的朋友踢到水里,顶多算是酒后闹事。所以我抱着恶作剧的心理,反复要求她来找我,其实,也不动声色地把我的心思全盘托出。
她来了么?当然没有,我说过7月25号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所以,第二天我只能打电话过去赔罪。
这是我唯一一次,能在醉酒后将自己的所在所谓和罪刑记下。
我想,那是因为爱。(文/你的发丝)
责任编辑:王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