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情人和妻子同时离开我
倾诉者:鲁鲁 性别:男年龄:35岁职业:公司部门经理
文稿:小鹿
自从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见到萧萧后,我就被她的美丽和热情俘虏,没多久就成了她的裙下臣。当然,萧萧也成了我的女人,她爱我。
人还是需要激情的,我总是这样想。可为什么晓娅就不能给我这种激情呢,让我对生活对婚姻充满感激?晓娅只能让我感到生活安稳和平静的幸福。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而萧萧不是吗?人啊,真是矛盾。
我发现衣橱洞开,梳妆台空空如也,晓娅只拿走了她的衣服和化妆品。她还会回来,但应该是跟我做个了解……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妻子晓娅正在熟睡,安安静静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此平静的夜,我的心却一点也不安分,我知道,我在等她的电话。
晓娅的一只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面,我轻轻走过去,把胳膊给她放回到被子里面。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非常紧张,生怕惊醒了晓娅。我赶紧跑到客厅,轻轻拿起电话,声音都发抖了:“喂,是萧萧吗?”
对方却没有作声,没等我再问就扣了电话。大概是打错了的电话。我的心从高度紧张中稍稍放松,但失望又浮现出来。真是矛盾!
我几乎每天都在等萧萧的电话。心情很复杂的,既盼着她的电话又害怕她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突然打来。萧萧像个无形的手,插在我和妻子之间。但这种情况又是我自己造成的,自从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见到萧萧后,我就被她的美丽和热情俘虏,没多久就成了她的裙下臣。当然,萧萧也成了我的女人,她爱我。
我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男人,既不愿意让萧萧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又希望能把我们的关系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我知道这是在玩火,可是我收不住,情欲这种东西就像匹野马,一旦你放纵了它,是难以收场的。我做不到离开晓娅,这么多年的恋爱和婚姻,我割舍不下。晓娅对我和萧萧的关系一无所知,我也曾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一定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晓娅,不让她受伤害……
电话铃响起来。我飞快地拿起电话机,尽量地离卧室远些。
萧萧仍然是那么热情,如果我的心是只有火光的炭块,萧萧就总是很轻易地让它燃起激情的火苗。萧萧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是不是在想我?外面风很大,就很想给你打电话。北方真冷呀,在我们南方这个季节早就春暖花开了……”
萧萧说话的频率很快,一句接一句地冒出来。我静静地听着,仿佛能看到她坐在灯下兴致勃勃说话的样子。萧萧的父母都在国外,她是因为我才决定留在国内工作的。萧萧学舞蹈,参加过舞蹈比赛拿过大奖,目前在一所大学做舞蹈老师。她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她遇上她的爱情,遇上了我。
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手捂着话筒,灯也不敢开,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嘟嘟囔囔。我觉得我头上一阵一阵地冒着虚汗,但心里却是那么兴奋,以至于思路敏捷、妙语连珠。我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萧萧,把她诱人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在这样一个有风的夜晚。
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阵,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要好几天才能与萧萧见面。
和萧萧走近以后,我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在外面逗留,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紧张,怕晓娅识破我的谎话。我经常在电话里结结巴巴,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晓娅相信,她对我毫不设防,那么那么地相信我。有时候夜里回家晚了,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捅开家门,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每次和萧萧约会回来,我都会感到非常后悔,觉得很对不起晓娅,就发誓再也不去见萧萧了,但一听见萧萧充满活力的声音,我就把所有的愧疚和誓言一下丢在脑后,恨不能立刻就见到她。
和萧萧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回到卧室,看到晓娅熟睡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但几天后我一见到萧萧,就把什么都忘了。我已经着了魔,那么狂热地喜欢听萧萧说话的声音,看她走路的样子,孩子气地逗她玩……只要和萧萧在一起,就什么都是有趣的。我甚至无法想象某一天,如果萧萧彻底从我身边消失,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那时天空一定会变得灰暗,生活变得单调刻板、琐屑平常。人还是需要激情的,我总是这样想。可为什么晓娅就不能给我这种激情呢,让我对生活对婚姻充满感激?晓娅只能让我感到生活安稳和平静的幸福。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而萧萧不是吗?人啊,真是矛盾。
晚上,我和晓娅吃过晚饭,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晓娅无声地换着频道,但似乎调来调去的节目都不能使她满意,后来索性停在一个我俩都不爱看的戏曲节目上,把音量调到极小,坐在沙发上不动,好像在想心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在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印迹。电视屏幕上的人仿佛是千年以前的鬼影,声音被削得又细又尖,好像从一个极小的缝隙里顽固地钻出来,顶得人脑门儿发涨。
我以为大难就要临头了,我想我是逃不过这个晚上了,晓娅终是知道我的出轨了。我悄悄斜瞟了一眼晓娅,她愁云满面,好像随时都能从嘴里吐出我最不愿听见的话。窗玻璃上开始出现一团团水雾,形状看上去怪异而神秘,仿佛这间屋子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忍不住了,几次想开口对晓娅说那件事,但又觉得难以启齿,心跳得比跑完百米还快,脑门儿上开始冒出些许汗珠。
我一遍遍催促自己尽快下决心,把一切和盘托出,向妻子坦白,争取原谅,以后好好过日子。可是,电话铃响了。
我几乎惊跳起来,看了晓娅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我们似乎在说“是你接还是我接?”最后还是我接了,因为我担心是萧萧打的,都打算跟晓娅和盘托出了,但还是害怕。
我拿起听筒来“喂”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电话却也没有挂断,我好像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个男的。
我松了口气,向晓娅打哈哈:“又是一个打错的电话,最近不知怎么了老这样,呵呵。”晓娅打了个哈欠,起身关上电视,轻轻地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躺在床上,我盘算着:是不是先把萧萧那边了断之后再跟晓娅谈这事?甚至可以不谈。如果一切都过去了,日子像钟表一样运转正常,自己又何必跟晓娅谈萧萧?就让萧萧留在自己的记忆里吧,她所有的美妙之处,我都不会忘记,但我还要好好跟晓娅过日子,结婚四年,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我最后一次约萧萧见面,还是在那个我们常去的小公园。湖面上的冰早已解冻,鸟也飞回来了,孩子们在湖边跑来跑去,很是热闹。
我直接就说出了分手的事,说得很干脆。我说:“萧萧我是为你好,既然我不能娶你,就不能老这么耽误你……”萧萧表现得很平和,她说:“我听你的就是了,你说分手就分手。还有,我就要出国了,父母让我去找他们。我走了你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不用这么累。”我听后心如刀割,表面上却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似乎我还说了句“祝你好运”、“祝福你”之类的客套话。然后,我们就分开了,各走各的。
我走得很快,也没有回头,因为我怕自己后悔,我必须在后悔之前赶快离开。我跌跌撞撞走出公园,骑上摩托车,把车子停在自己家所在的小区车库里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回到家的时候,正撞见妻子晓娅拎着个硕大的皮箱往外走。她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
我忽然明白长时间来那些个“打错”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没拦她,甚至没说话。进家后,我拨开窗帘,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雪铁龙,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从车里出来,接过晓娅手中的皮箱,然后,晓娅就上了车,头都没回。汽车很快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我忽然下意识地想:萧萧的飞机也该起飞了吧!
我一直以为应该道歉的是自己,从未想到晓娅会有别的男人,而且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叹了口气,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没火,目光搜寻火机的时候,我发现衣橱洞开,梳妆台空空如也,晓娅只拿走了她的衣服和化妆品。她还会回来,但应该是跟我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