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努力我还是输家
如风(化名)满脸心事地端坐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叹口气说:“两个月的时间,我的爱情由喜剧转变为悲剧。以前在爱情剧中见到这样的情形时,我只会笑男主角傻,可是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时,我比他们更傻,更不可救药。”透过迷离的烟雾,我在他青春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沧桑。美丽的邂逅
大学里我没好好地谈过一次恋爱,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轻易动心的人,同学们也都说我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但是当我面对小萌(化名)时,我却无条件地“缴械投降”了。
和小萌相识是在今年5月的一次朋友聚会上。璀璨炫目的彩灯下,轻松舒缓的音乐中,小萌翩翩起舞,优雅得如同一只紫蝴蝶飘然欲飞。几缕零落的头发飘荡在雪白的颈项间,黑白分明;温柔的笑容间皓齿微露,让我想起夏日海滩的贝壳;妩媚中略带忧郁的眼神更是摄人心魄。我怦然心动。
更让我喜不自禁的是,那晚我居然和小萌聊得很投机。此后,与小萌聊天就成了我工作之余最大的快乐,当然我也能感受到小萌同样快乐的心情。一个月后,我们开始了正式的交往。
我们无话不谈,十分默契,我们会心有灵犀地用同样的语调说同一句话,用同样的方式做同一件事,还会因为同时给对方打电话而占线。这样的“巧合”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如风真是有点美化自己的恋爱了,其实,他们并不特别,哪一对热恋中的人不是这样的呢?甜蜜的恋爱都是一样的。
不在一起时,我们发短信、打电话相互问候,虽然是一些极为平常的关怀,也足以让我高兴一整天。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每天会给小萌发30多条短信,两个月的市话费接近2000元。我的工资不是很高,但只要是花在小萌身上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吝惜。平时花十几块钱打的士我舍不得,可是小萌要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喜欢喝绿豆汤,我在家里熬好了给她送到单位去;她要吃麦当劳薯条,我打的买回来送到她家里。
小萌聪明伶俐,每次我带她回去见父母,父母对小萌总是赞赏有加,看到父母喜欢,我打心眼里高兴。我认定了小萌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
为了让小萌以后能幸福地生活,我拼命工作,只要能多挣一点钱,再艰难我也会去做。为了一单小广告,我从武昌到汉口跑上好几趟,37℃的高温天气,我在外面一跑就是一整天,为了省下饮料钱,我总是自己带上凉开水。我从来没觉得辛苦,能为我深爱的人奋斗,是我最幸福的事。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为小萌争取幸福的生活。可上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正当我为着我们今后的生活打拼时,小萌却跟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感觉到除了我,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如风下意识地低低头,似笑非笑地说:“其实不止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一样有,有时男人的第六感甚至比女人还要灵敏。”
7月底的时候,小萌突然把手机换成了小灵通,我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但她经常会在固定的时间出去,还有一个联系非常频繁的电话号码,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小萌有事瞒着我,但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对小萌照顾得更加周到。我以为真情可以抵挡一切,可不久后,小萌说对不起我,把她和一个已婚男人之间的事情向我和盘托出。
那个男人是小萌的同事兼指导老师,40岁,有家有孩子。在认识我之前,小萌就已经和他是情人关系,他们的关系在单位是人尽皆知,那男人的妻子还到他们单位去闹过,单位对他们发出了警告,两人只得暂时分开,而小萌正是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遇到了我。
她说我开朗自信,阳光灿烂,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我是唯一能让她忘记那些烦恼的人。
难道我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替代品吗?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与绝望将我的心捏得粉碎。我忍着心痛,怀着一丝希望问她:“你爱我吗?”小萌给我的回答是:“我喜欢你但不爱你。”喜欢和爱,这中间到底有多大的距离?我一时琢磨不透,我对小萌说:“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小萌低声却坚决地说:“我能放弃你,但不可能放弃他!”原来,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过那个男人。但也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决心用真情唤回小萌的心,我等待着小萌忘记那个男人的那一天。
我为她而改变自己
为了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取胜,我改变了自己很多。
小萌将手机换成小灵通,是为了方便跟那个男人短信联系,因为他也用小灵通。我也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换成了小灵通,以便跟她短信联系。那几天我一时手头紧张,没钱买小灵通,甚至拿价值4000多元的手机跟同事换了一部价值几百元的小灵通。
小萌不喜欢我抽烟,我便狠心戒掉了十年的烟瘾;她不喜欢我喝酒,我连生意场上应酬性的酒也推掉了;我的朋友中有她不喜欢的人,我也尽量少跟那些人来往;多年不见的同学要聚会,为了陪她,我也忍痛推掉。从前暴躁易怒的我,在她的面前却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
我的变化太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一次,小萌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在酒吧醉得回不来,接到她的电话我心急火燎地从武昌珞珈山赶到汉口江汉路步行街,骑摩托车一路上只花了20分钟,现在想一想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赶过去的,只知道送她回家后,我全身湿透,头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如风一脸的沮丧,“就是这样,我还是没能留住她的心。”
8月2日晚上十点多钟,小萌从我家出来说要回家,我送她上了车,20分钟后,我打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到家时,她的电话却已关机。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一直守在电话机旁,凌晨5点钟的时候,她终于开机了。整夜的守候,让我好像熬过了千百年。我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心理准备,但小萌却仍然给了我一个欺骗性的回答。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吵得很凶。小萌说我居然盘查她,太可怕了。但她最后还是承认那晚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气头上,我说了很多过火的话,小萌说我太冲动太幼稚。我问她:“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她说:“你对我确实很好,但这并不重要。”原来她心里还一直装着那个男人,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是可怜的输家!
从那次争吵到现在,10多天过去了,小萌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再联系不到她了。这10多天里,我消瘦了4公斤。朋友们都说我傻,劝我放弃,可我就是欲罢不能。我居然输给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不甘心!
在办公室一个人面对电脑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全是小萌的身影。我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要忘记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原来,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忘记一个人同样难。
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如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像被关在一个沉闷的铁屋子里,胸口堵得慌。”我问他是否还会继续坚持下去,他巧妙地把问题推给了我,我给了他一个简单的比喻:恋爱就像爬墙攻城,当你拼命地爬上城墙顶端时,有可能发现你想去的根本不是这个位置。爬墙之前最好能擦亮眼睛,看清楚梯子是否架在最合适的位置。
走出报社大楼时,如风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明朗的笑容,清新得如同风雨后的阳光。但愿他早日从这片阴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