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O: 新个人工作主张
现在谈论这个话题可能已不新鲜,只是每天一大早睡眼蒙蒙赶上班时或许还有点做个“SOHO族”的梦想,于是还是对那些已经挤身“SOHO族”的家伙心存景仰。
广州:停歇在8层楼上的二人世界
宋德禄和益鸟的SOHO工作室,就在广州环市西路的一栋8层民宅的顶楼。一厅一房一厨一厕两阳台,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堆满了书和杂物的房子不漂亮,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凌乱。为了给大家营造更好的创作状态,益鸟把卧室和其中一个景致开阔的阳台的地面用绿油漆涂得光亮光亮的,连放杂物用的洗衣机包装箱也被画上了相应的绿色图案。这里租金不菲,对两人而言是挺大的一笔开销。其实当初有热心的朋友以“看守房子”的名义,让他们两人住在自己空闲的房子里,地方也不错,可是两人怕欠人情债,没有应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是用钱解决吧,心安理得,不用惦记着什么时候还得还这个人情。”
宋德禄从前在一家知名的设计公司做工业产品设计,而益鸟是深圳一外资企业的专职日语翻译,收入都很可观,生活得也比较滋润。但他们就是不满意自己的生存状态,觉得每天上班是很浪费生命的一件事,“工作是上头派下来的,有时忙死,有时又有一两天空着没事干,那我生命中的这一两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让宋德禄很不满的,还有他的工作内容,总是要替厂家算计那些很“金钱”的东西,成本啦,受众啦,完全不能体现他的创作情感,“生命是我的,我要自己把握,谁都不能占用我的生命,一分钟都不可以!”
决定SOHO后,宋德禄和益鸟特地认真考察了深圳和广州两个城市,出于观察和体验生活的考虑,他们选择了广州,“深圳的年龄层比较单一,缺少小孩和老人,整个生活节奏都像一部机器,人就是一个机器零件。广州要有人情味得多,市井气得多。”现在,宋德禄和益鸟基本是依靠EMAIL和电话、书信与一些杂志社、出版社联系,为他们画插图、漫画、连环画什么的,主顾们会定期把退税后的稿酬发给他们。“这样很好,我们什么都不用考虑,只管创作就好了。什么工商、税务,都与我们没有关系,一切都变得很简单。”宋德禄和益鸟总是强调,人与人的交往越单纯越好。他们的家很少有朋友造访,他们也不常出去玩,平时每天大约就下楼一次,买买菜,逛一圈书报摊,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新行情。搬到这里住也有大半年了,他们也没有搞清楚邻居们都是些什么人。
SOHO一族的生活方式曾让很多人好奇:他们是不是每天起床后,要把身上的睡衣换成工作服才开始工作?宋德禄听了,哈哈一笑,“‘睡衣’那是文雅的说法。睡觉时怎么着工作就怎么着。”在宋德禄和益鸟看来,工作的概念并不独立,它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和吃饭睡觉一样,分不开。因为喜欢晚上创作,半夜两三点才睡,他们总是起得很晚,看看阳台外幼儿园的小朋友玩玩游戏,给家里养的鸽子鸭子洗洗澡,打扫一下卫生。吃完午饭,一天的工作才开始。很多人都说,在家里干活干扰大效率低,但宋德禄就说正好相反,家里安静又自在,两人各有各的创作天地,互不干扰,有想法有意见还可以彼此沟通。“办公室里人来人往,有时灵感来了,给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冲,就再也找不回了。”
脱离传统体制,成为SOHO一族,宋德禄和益鸟丧失了原有的一切保障。虽然目前生活过得还不错,但患病、医药费就一直是他们担心出现的问题。于是益鸟常常在营养搭配上花心思,把每顿“SOHO工作餐”都做得有滋有味。“吃得好,身体就好,还能省下巨额药费。”两人还琢磨着是时候要买保险了,但又觉得似乎等中国加入WTO,国外保险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后会更合算。即便还有这么多的问题要考虑,宋德禄和益鸟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放弃现在这种生活,“这是我很多年的梦想了,我好不容易才实现……这种生活很适合我……改变?除非国家政策改变,不允许我们做SOHO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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