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O一族的幸福生活
走在职场边缘
我们不妨来看看京城部分SOHO一族们的生活状态,我们不可能做到以一斑窥全豹,但求以点见面。
白女士快中午了才爬起来,拾掇一下自己,就又坐到案前写了起来。昨天晚上与一些人在茶馆里呆得晚了些,回来后又看了会儿电视。她40多岁了,独身一人,如今在作家圈子里也是名声大噪,几本书在社会上反响挺不错,比起当年做临床医生时还得值夜班担惊受怕,总得防着医疗事故,一只脚总是迈在法院的门槛上的状况相比,现在是悠闲自得多了。怎么着也是人群里的成功者了,可即便是这样,那些媒体来造访或邀请参加什么活动时,没钱甭谈--等价交换嘛。谁让咱们就靠这个活命呢。
李先生除了每周五要到律师事务所里开例会外,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在家与外界联络,客户用电话和互联网与他及时沟通有关的业务信息。他现在已经是北京市排名前十位里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每年收入几十万,房、车都有了,只要不开庭,可以天天睡懒觉。
王先生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北京音乐厅、世纪剧院、中山音乐堂、保利剧场、北京剧院等几个固定的场所之间转悠,与那里的老总和工作人员打得火热,打探到各种公开发布的正式消息以及逸闻趣事,回到家写成几百字的消息,到了晚上网络速度较快、长途电话费只收半价时,给全国各地的晚报发电子邮件或传真,把稿子发往那些报纸。那些报纸也乐得与他合作,因为免除了他们往北京派记者的开支,只要支付稿费就能得到最新的有关各种演出的新闻。而王先生每年从中能得到几十万元的收入,各得其所,相得益彰。
张先生50多岁了,是人民大学的副教授,在专业上已经走到了头,就改弦易辙地兼职干起了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差事,逢邀请必去。从不挑肥拣瘦,收入不菲,夕阳初上银屏闹得个自得其乐,也混得个观众脸儿熟风光一把。
小段从美院毕业后,分配到了国营单位,不久就不能忍受那里的人浮于事论资排辈效率低下,辞职后与北京的一些报社联系,在家为这些报纸版面做漫画,每个月几千元的收入,图了个清闲自在。而且随着用稿量的增加,形成了正反馈,业务像滚雪球似的发展着,越来越多的人找他做画,比起在国营单位里耗费时光要强不知多少倍。
庞先生今年年初应某网站之邀,在那里开通了一个为网友答疑解惑的频道,每周固定时间在家上网与网友交流,曾经被很多媒体报道。网站每月为其支付兼职工作报酬两千元,并报销一部分电话费。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一些小事与该网站的编辑意见不一致,后来网站把这个频道给封掉了。这样一来,斑竹就没的做了。
谁来保障SOHO一族
SOHO一族是城市中特立独行的一群,说他们是边缘人也好,是时尚人也好,他们有着支配自己行为的果敢与勇气。他们比较共同的特征是,收入不稳定,个性特征明显,一般都是些在企业里不大容易与人合作的人,没有团队感,孤独感较强,心理倾向于幽闭,生活不规律,消费需求弹性较强,功利性较强,多以计件作为劳动成果的评价方式与外界相交换,社会责任感较差。
而从社会层面上看,SOHO一族大多没有固定的社会保障,没有企业里员工们享受的那些社会保险,自己根据实力,有的购买了商业保险来为自己生存的不确定状态所产生的不安全性加以修正。同时,社会对于这一族群也缺乏相应的保护和约束。
事实上,一方面,国际上这一群落的人数呈现出增加的趋势,办公自动化、互联网以及分工的细化将会导致为数众多的SOHO一族的出现;另一方面,SOHO一族的存在,也在客观上缓解了就业压力。而如何将这一群落有意识地纳入社会分工体系,并从身份、立法、税收和保障等方面予以确认、规范和保护,是比较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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