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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脚步追不上变心翅膀

  一个会关心人的男人

  19岁那年,我在工厂上班,我现在的老公到厂里来玩,一眼就看中了我。他大我9岁,家境不好。经人撮合,我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发觉他为人善良、会照顾人,3年后,我们结了婚。在上世纪90年代的改革浪潮中,我们先后下岗,他染上肺病,不能出去做工赚钱,家庭经济条件恶化。于是,我们开始经常吵架,一吵架他就说:“我走了,就再不回来了。”我对他有些失望,心里抱怨:“这男人怎么这样没有责任心。”

  2000年,我们唯一的女儿大了,读书要钱,而我们家当时已可以用吃了上顿没下顿来形容,万般无奈之下,我开始到一家娱乐城工作。

  到娱乐城工作一个礼拜后,忠博(化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心情不好,向我诉说。从他口中,我得知他前妻喜欢打牌,不顾家,还经常到他公司闹事,好容易生了个女儿,却是智障。现在虽已离婚,但整天对着智障的女儿,他心情十分低落。

  当天下午5点钟,他约我出去吃饭,我拒绝了,毕竟我和他只是初次相识。晚上11点,我下班回家时,却意外地发现他站在娱乐城的门口,要送我回家。那一刻,我默许了,一路上我们无语。在我家门口,他忽然关切地询问:“你为什么出来做?你不适合做这一行,别做了。”看着他那孩子般真诚的眼神,一刹那,我被感动了。他本有自己的烦恼,却还关心别人。

  时隔不久的一个傍晚,我和老公又吵架了,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用车来接我。到酒店吃完饭,我喝醉了,这几年莫明的苦闷一起向他倒了出去,他安慰我,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问我愿意离婚吗?他说他爱我,真的很爱我,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说:“我喜欢顾家的女人,而你到娱乐城工作完全是为了补贴家用。”

  我有些心动,但转念一想:我们相互了解甚少,或许他是一时冲动吧。夜深了,我借他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咳嗽声,而老公却打麻将未归,那一刻,我心里十分不好受。他从我打电话的话语中读出事情的大概,临别时塞给我200块钱,劝我:“不管怎么样,先给小孩看病要紧。”“鱼”和“熊掌”岂可兼得

  忠博对我和我女儿的态度,让我开始信任他,我们开始在一起,他真的很在乎我。

  丽丽闭上了眼睛,声音也变得微弱,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明知婚外恋不对,却还不断有人投身其中,我想很大的诱惑便是丽丽此时感知到的甜蜜。可是,甜蜜过后,那样的苦涩又岂是当事者所能承担的?

  那是2000年5月1日,他在我家附近做工程,打电话让我出去,我们见了面,彼此都很高兴,有说有笑地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沉浸在美妙的两人世界中。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朋友问我在外面干嘛?我笑笑:“和老公在一起吃饭呗……”

  挂掉电话,我发现他面带愠色,于是,我笑着问:“你干嘛呢?”他支支吾吾:“我心里不舒服。”隐隐约约,我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揣测他可能是吃醋了,因为我接电话时谈了老公的事情。后来发生的事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几天后,他在医院打点滴。我提着水果去看他,他坚决不肯见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朋友告诉我:“他说他喜欢你,但你又一直拖着不离婚,不如干脆不见面。”我多希望他能亲口对我说这些话,我们在一起,什么事都发生过,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丽丽的眉头皱了皱,流露出的遗憾中,带着那么一点儿被人吃醋的小小兴奋。

  我不由地问:“你为什么不离婚呢?你这样对两个男人都不公平。”丽丽说:“你听我接着往下说。”

  和忠博交往的四个月中,老公从我平时的言行、脾气中多少觉察出了点什么,有天夜里,他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要看清那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你可以选择和他在一起,但如果过得不快活,随时可以回来。”话语中流露着一种男人特有的大度,让我十分内疚。

  我和老公依然吵架,但他开始迁就我,吵完了还要哄着我开心。我想:老公虽然有病,家庭经济条件不好,但有时候,感情这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啊。那段时间,我的感情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犹疑徘徊,良心上时常受到道义的谴责,后来我开始慢慢疏远忠博。

  “鸡”飞“蛋”打一场空

  因为负债,2001年12月时,我和许久没有联系的忠博告了别,同老公一起赴深圳打工,在深圳找工作并不顺利,但和老公关系却一直很好,两人可以说是苦中找乐。而到了2002年7月,因考虑到呆在武汉的女儿大了,需要人照顾,我让老公先回家,我一个人则留在深圳。工作之余倍感空虚,我有事没事会给忠博打电话,回忆起以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们只有叹息,只怪彼此相遇太晚。

  2003年8月,在武汉跑摩的的老公,因小事和同行闹矛盾,失手把对方捅死了,被判死缓。于是,我回到武汉,和忠博联系,见面后他得知我老公的事,竭力安慰我,劝我照顾好女儿,我心里很感动。这时间,我的一些朋友劝我:再找一个。我又何尝不想呢?我这几年心里一直装着忠博,于是我找到他谈一些关于我俩的事,没想到他却面露难色:“母亲一直不同意我再找一个,离了婚的妻子也还住在母亲家,我需要做母亲的工作。”我说:“我可以等。”

  直到2004年春节,他还要我再等。我因女儿上学需要钱,又去深圳打工,他没有挽留我,但我们一直保持联系。而这一走,我和忠博的情感就发生了突变。

  6月份,我在深圳熬不住了,5个月间,我心中时刻都会闪现忠博的身影。我告诉忠博我要回来,他说回来时一定要先通知他,好去接我。但那天下火车后,我却一直没等到他,给他打电话也不应。过了两天,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说他忙。

  第二天早晨,估计他在,我摸到他住的地方。他当时正在洗漱,见我来,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我调皮地大声问:“干吗不接我的电话?”他轻轻地说:“小点声,我们到外面说。”我以为是怕吵到他女儿,就随他出门,这当口,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正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我不说话,这刹那,我忽然明白些什么,眼前一阵眩晕。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告诉我,而我4年来心里只有他,太不公平了!

  我质问他:“多长时间了?”他说:“四个月。”“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恨恨地问,他说:“你又不在我身边。”

  等他把那女人送走,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后来,他再也不接我的电话了。

  我去监狱里看老公,他说如果能找到好的,就好好把握……看着他那憔悴的模样,我心里酸酸的,感觉对他很愧疚。

  我没想到,忠博的心逃跑得这么快。我等了4年,命运好容易让我们有机会在一起了,可他为什么连4个月都等不了?我不想放弃和忠博4年来的感情,可他现在却拒绝见我,连一次交谈的机会都不给我。

  丽丽的眼角噙着泪花,看得出她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如今事实已经十分清楚:忠博变了心。但丽丽对忠博却仍心存幻想,我想一切只因为“不甘心”。

  原本的开始便是一个错误,如今让这错误结束,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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