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的猫咪 离开我的爱情
一个养猫的女人,养猫,只因为猫有灵魂,它的眼晴会带着前世的记忆,记下现世的记忆。而这个房间住着一只猫和一个女人。
镜子里的女人,有点惨白的脸,微微陷下的双眼,女人有头长及到腰,没有任何修饰的长发,贴着额头,连着密密的留海,女人的头发出奇的黑。她修长的手指,轻划着嘴角,她说,这是她身上最漂亮的地方。连那个男人也这么说,女人身边的猫,离斑的黄色猫,碧绿色的眼睛,安心的窝在女人腿上,不时的打着庸懒的哈欠。女人叫它,月亮。
女人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宽宽的床,一张红色漆铺的铜边梳妆台,一盏仿古琉梳台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一只猫,一个人。女人,在一家不错的贸易公司工作,一份不错的收入,让她的生活可以平坦和小小的自由。
女人的感情像棵树,安安静静,枝叶繁华,叫喊着,阳光从枝叶一点点的平熨起来。女人的台灯,一日复一日的点着,从来不关了,哪怕是夜里,哪怕是睡了,哪怕女人不在家,有人说,一个夜晚留着一盏灯的人,就在等待。
门外的男人,每周来三次,每次来,习惯先抱起月亮,揉揉月亮柔软的肚子,接着吻女人,抱着女人躺在那张宽大的床。男人喜欢亲吻女人漂亮的额头,女人留恋男人搓手的胡渣。早上,女人和月亮拥有同一个睡姿,窝在男人肩膀边上。
男人来的那天,女人那天会做一桌子的菜,会停顿在窗前。男人又来了,只不过不再是习惯的抱起月亮,这次他先抱了一下女人,女人意外,也惊讶,月亮走到脚边,用粗糙的舌头舔女人修长的手指。男人说要分手。女人不意外,只是静静看着男人。
男人意外女人的平静,女人问为什么,男人有些困难的抬起头,说,他老婆知道了,因为,月亮的猫毛,因为月亮的,他老婆说,因为女人才养猫。女人看像腿边真温柔的舔着手指的月亮,一种怨恨,一种可怜,一种执着。
男人走了,第一次没吃一口菜,没抱一次月亮,没有亲吻她们额头。女人抱起月亮又陡然的放手,猫疼的喵呜一声躲在了桌下,女人不哭也不笑,蹲在桌面看着月亮,那个男人送的,仅仅因为她一个人住,是的,月亮陪着她同那个男人一样多,甚至多的多。
男人来了,冷着一张脸,疲惫和冷酷在脸上明显,只是这一次,男人的背后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扬易着张扬和愤怒,陌生的女人,推开挡在前面的男人,狠狠的抓起她的长发,她叫嚣着,月亮躲在了男人腿后。这是一张普通的脸,普通到在街上可以随意抓上一大把,男人拉开陌生女人,陌生女人丢出一叠钱,砸在女人眼上,“这些钱,让你拿去洗身子!”
陌生女人走了,男人也走了。女人跌坐在地上,月亮,靠过来,是月亮的错吧,是月亮的错,如果不是它,女人狠狠的推开月亮,月亮在角落呜咽着,女人将留海整理一丝不乱,穿上那有翠绿色兰花的祺袍,她把修长的手指,伸向月亮,“来,月亮。”月亮又依围在女人身边,眼神却是戒备的。
某一日,女人跳楼了,跑着月亮一起,奇迹的是,月亮活着,女人死了。男人来过,抱走了月亮,也关了灯,男人和老婆离了婚。后来的日子,男人也开始养猫,一只,两只,三只,都是离斑的黄色猫,都只有一个名字,月亮。
有人说女人下辈子投胎做了猫……因为猫,有灵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