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我爱上了女友的妹妹
周勋是个一直要求倾诉、可是又不肯见面的倾诉人。
用他的话说,年纪大了,心理障碍多,只希望通过某种方式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困惑,希望获得一些理解。第一次陷入这么矛盾的感情中,他本能地觉得应该抓住自己最爱的人,可是社会道德和面子又阻挡了他正常的选择。他不知道该服从理性还是感情。
倾诉人周勋(40岁)倾诉方式电话倾诉时间9月7日
曾经婚姻失败
我来上海闯荡已经有15年了,什么活都做过,后来成立了一个小公司。中间曾结过一次婚,妻子很漂亮。那段4年婚姻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一个长得特别像我的儿子。但是我和前妻性格不合,1999年公司出现危机的时候,我们的婚姻危机也爆发了。
我坚持让儿子跟我,前妻同意了,条件是我把绝大多数财产给她。我看看2岁儿子那张像极了我的脸,大方地说:“两个周勋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
离开一段不合适的婚姻,我确实感到一种解脱。但接下来的日子很难,我父母都去世早,我在上海孤身一人。我到家乡找来一个寡妇姑姑帮忙带儿子。但是劳累一天,回家看到儿子睡着时的脸,我觉得很欣慰。
生意一天天好起来,我有充裕地时间来考虑为儿子找一个什么样的母亲。因为在圈内有点小名气,给我介绍的各种年轻美貌的女子照片一摞一摞,可是经历了第一次和美女的婚姻后,我觉得跟美女谈恋爱可以,但要结婚,总觉得心理有点戒备。
我对第二次婚姻的期待值很高,人一定要善良,有爱心。但是过眼女孩千千万,却没有一个真正走进我心里。每到周末,我开车带儿子到公园玩,看着人家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心里酸酸的。和朋友客户应酬时,偶尔也会声色犬马,但那都不能排遣我心底深深的寂寞。
“老姑娘”打动我
姚丽是朋友介绍的一个“老姑娘”。虽然她35岁了,但是看起来并不老,现在的女孩子都会打扮,我觉得她也就是30岁出头。
姚丽是那种一谈话就觉得她有想法的女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背着一只大大的手提电脑,冲进咖啡厅时,很不好意思地说,今天一个会议推迟了,外商又临时要一份说明书,所以得晚上加班。有点冒失的可爱。
我被姚丽打动的不是她的能干和敬业,而是她对很多事物的理解力,包括对我。
她说,婚姻是一杯白开水,透明的是爱情,平淡的是生活,都是人最不可缺少的成分。但是说这话时,她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忧伤。她渴望婚姻,但是人生有很多事情需要机缘,她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追寻一次真爱的风险太大,如花的岁月会转瞬而逝,等待还会遥遥无期。
这一点触动了我。我就曾经受过无望的煎熬。但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谈恋爱已经变得很现实。
我先表明自己是个“有历史遗留问题的人”,告诉她一个未婚女子可能要负担很多东西。她说,她也曾受过伤,只是没领结婚证没生孩子而已。对寻找爱情的人来说,大家都是纯洁的天使。
两个天使于是有了比翼的理由。
拉开爱的帷幕
多年来生意场上和人生的挫折经历让我们很容易沟通,她对有些问题还保持着书呆子似的看法,但是我喜欢她认真思索的样子。她干什么都很认真,包括送我的卡片、给我儿子买的玩具,都认真包好,写好一些祝福的话,很洋气,但我觉得可爱。
她很认真地和我谈恋爱,但是也看得出她有些警惕。我们年纪大了,不会玩年轻人的游戏,那太小儿科。我们约会的地点都比较注意档次,她这次请我吃西餐,我下次就请她到大剧院看戏。我们的关系平稳推进,5个月后,她已经很自然地挎着我的胳膊一起爬山。
6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把她留在家中。那一天后,我们的关系更推进了一步。可是也仅此而已。她对工作的兴趣,更胜过对我儿子的兴趣。儿子很调皮,她经常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交道。但我想,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我觉得每天有人打电话,有人相伴,很温暖。我不敢奢求太多。我们几乎没有大吵过,也没有过分亲热过,一切有点程式化。但谁能保证婚姻都是完美无缺呢?我们开始谈婚事了。
可老天真会捉弄人,我第一次去姚丽家时,看到了她的妹妹。在那个瞬间,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今我还记得回家后,脑海中只有她挥之不去的印象。
为何不早遇见
之前我曾听姚丽讲过,她有个小5岁的妹妹姚娟,去年也离婚了,独自带着一个2岁的小女儿回娘家。姐妹俩经常感叹,人世间找个好男人怎么这么难?
姚娟没有姚丽个子高,但比姚丽秀气,她是个小学老师,说话声音很好听,轻声细语。也许是我们两人都有孩子,所以和她谈话时,我们都聊起了教育孩子的问题,她告诉我该给6岁的儿子讲什么童话,该给他补充些什么营养。
她的眼睛很亮,头发很黑,微微笑时,露出白白的牙齿。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她着迷。比起姚丽的风风火火,我更喜欢她慢悠悠的笃定。看着她,我就觉得很安静。她的女儿乐乐像个洋娃娃,在地下跑来跑去,我忍不住一把把她抱过来,放在膝上。过一会,她会过来抱孩子,说怕她弄脏了我的衣服。
当然,我还没有失态到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和姚丽的父母简单谈了谈婚事情况。他们都是普通工人,年纪大了,一直说姚丽从小到大多么优秀,能干,可是因为工作耽误了婚嫁。我了解到这个家庭一直不富裕,姐妹两个都很懂事,小时候帮大人干活,大了都努力工作。可是命不好,老大总是嫁不出去,老二婚姻又遇到挫折。
我意识到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同样是穷苦人家里长大的孩子,我对此深有同感。
接触机会增多
姚丽没有因为婚期在即就停下自己的工作,虽然我也说过,太累了,就不要做了,我养得起你。但她表示,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否则哪天我不要她了,她还怎么活?
我本来不会和姚娟有太多的接触机会。错过就错过了,老天本来已经辜负了我一次,可是没想到,上苍居然第二次戏弄我。我不知道这是机会、诱惑,还是灾难。
姚丽因在公司表现突出,公司给了她一个到爱尔兰总部学习三个月的机会。她欢天喜地的告诉我,这都是我的爱情给她的动力。她说,三个月后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我说,没问题。
我和姚娟一起送姚丽的时跟姚丽商量,正好儿子要快放暑假了,能不能请姚娟每天来、带带我儿子,补习些知识。姚丽说好,然后对着她妹妹说,反正家里也热,周勋那里有空调,你也舒服。我说带上乐乐一起来吧。姚娟看着我们笑着说,好啊。
一周后,我用车把姚娟和她女儿接来。儿子对姚娟也不认生,对乐乐也很好奇。一个小男孩围着一个小女孩认真地转着圈观察,把我们逗得大笑起来。第一天儿子连学带玩。姚娟看起来文静,对教育孩子却有一套,儿子很听话地学习了4首唐诗。下班后,我再用车把姚娟送回家,儿子坚持一起去,路上还给她们买了些水果。看着她们母女远走,儿子拼命挥手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依依不舍,一股同情和爱恋又涌上心头。
模拟幸福家庭
今年夏天天热,姚娟母女有时自己挤公交车来,热得满头大汗,我过意不去。就请她们过来住两天。当然,儿子也强烈要求和乐乐妹妹一起玩。姚娟父母说,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你就过去帮你未来的姐夫看看孩子吧。
我让姑姑将客房打扫出来给她们母女住。家里一下子多住了两个人,儿子兴奋地东跑西撞,一会冲到我这儿,一会冲到姚娟身上,撒娇耍赖。我不去公司的时候,也非常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
休息的时候,姚娟总是帮我们做些小吃,看着她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我拥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给他们讲姚娟带来的故事书。那一刻,我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两个孩子的爸爸,姚娟就是他们的妈妈,我的妻子。那一刻,我幸福得如同在天堂,希望这一刻能多停留一秒也好。
有一次,我们一起带孩子游泳回来,兴奋了一上午的孩子终于停止了喊叫,姚娟哄两个孩子睡午觉。孩子睡着了,她还坐在旁边,我悄悄走过去,忽然发现她在抹眼泪。
我慌忙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我希望孩子们能永远像现在幸福。那一刻,我也很感动,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擦她脸上泪珠。她慌忙站起来,跑开了。
我追到阳台,手脚无措。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有一位你这样的妻子,好好过日子。”我以为她又会生气,可是这次她没跑,只是抬起含满泪水的眼睛说:我也是。
我该不该出轨
那天我们都非常尴尬,但是我们都是过来人,深知单身的寂寞和苦楚,都有身为父母的责任,我们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这种默契,不是为人父母,不是互相体谅,很难体会得到。
我知道她有时候也在悄悄打量我,但又保持着很好的分寸。姚丽的电话每周都会打来,说的无非是她在那里看到什么,市场前景多么广阔。她没做过母亲,不会想到我头上正戴着孙悟空面具和孩子们在“大闹天宫”。这一刻我对市场毫无兴趣,而她对逗孩子也毫无兴趣。我们的谈话有时候会出现空白,但是我没忘记,我们是已经快结婚的人了,她每次都在倒计时,再过多少天,我就是你的新娘了。
如果这时候,姚娟在,我有时会突然冒出种感觉,觉得我在搞外遇,那边正在给孩子们削苹果吃的姚娟才是我的妻子。
我从未对一个女子产生过如此强烈的依恋之情,既有情人的火热,又有母性的温存。我一看到她,就会产生家的感觉。我是一个非常恋家的人,非常期望能有一个温馨温情的家。我心里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姚娟比姚丽更合适做我的妻子。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乱如麻的感情。姚娟带着女儿走的时候,儿子哭得很伤心,姚娟也哭了,我则是憋到晚上才哭。
还有一个月,姚丽就要回来了。她父母每次我去的时候都在念叨,该早订婚宴了,不然到时候难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谁能告诉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