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意气为商人(一)
因为要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陆兴东毅然从政府机关辞职下海,因为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他就是要让商业去做最不商业化的慈善事业。
2000年5月1日起,维亚康姆下属的MTV全球电视网,通过唐龙将其儿童频道Nichelodeon的节目在中国100多个城市的电视频道成功落地。唐龙与陆兴东就此浮出水面。唐龙自1994年成立以来,已经与全国300多家电视台建立了紧密关系。目前,唐龙的日供片量已达5~8小时,占据着全国近600多个频道,素有“央视第二”的称号。维亚康姆之所以选择与唐龙合作,正是看中了唐龙在国内电视节目流通市场上的渠道和做内容的能力。
每一次见到陆兴东,他都感叹︰“我头发更少了,白头发又多了。”越来越忙的他,一直坚持只要是双休日,肯定要和家人在一起,哪怕是把两岁的儿子带到办公室,全然一派奶爸风范。当然,陆兴东也非常希望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去读书,无论是经济学还是文学。
而一说到唐龙主办的2004年环球小姐中国区总决赛,陆兴东眼睛就直发亮︰我要用中国最好的首饰、礼服、化妆品,包装中国赛区的第一名,代表中国出去比赛。还有,在中国首次转播环球小姐总决赛,要让环球小姐在中国做更多慈善活动,吸引更多企业参与,企业捐款既吸引眼球又支持了慈善事业。陆兴东就是要让商业去做最不商业化的慈善。
要做就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浙江大学文学院读书时,陆兴东一直是学生头儿,热衷于学生活动,他认为学校生活的益处之一就是让他和生人说话时不再脸红。他的专业是古典文献学,专门研究考古和诗词歌赋。虽然陆兴东非常乐在其中,但出于对将来择业的考虑,他还选修了经济学。
毕业后他进入浙江省外经贸系统,不到半年就辞职,“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在那里我很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陆兴东选择了南下,开始了艰难的打工生活。为谋生计,他曾经吃五毛钱的盒饭,睡两元钱一晚的床铺,“当你觉得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才能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潜能、想法和勇气”。陆兴东曾将2000元一个的BP机和3万元的大哥大手机从南方大批量转卖到北方,从中赚到了不菲的利润。
那时在南方,有钱的是上世纪80年代下海的一批人,山上下来的,牢里出来的,天天吃喝玩乐。陆兴东就做他们的合作者,或者是助手。但他心里不服,“他们怎么能赚到钱?这些人天天抱着大砖头样的大哥大,穿双拖鞋,未来的中国怎么可能有他们的市场?坚信这一点,我比他们更拼命地努力,果然十年下来,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新一代真正的商人,正在逐渐取代那一代商人,他们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
陆兴东后来进入传媒是“偶然加本身的需求。觉得可以赚更多钱,投进去可以利滚利,很快就可获得回报”。但他投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就差点“兵败莫斯科”,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以俄罗斯为背景的电视剧在市场上持续热播,唐龙就去俄罗斯拍摄了一部名为《爱在莫斯科》的电视剧,整个班底在俄罗斯实际所花费的资金远远超出预算,达到400万元人民币。“人都走光以后,在我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18盘带子。我所有的资金都在这里了,我不能眼看着它这样无声无息没有了。于是就带着几个人卖电视剧去了。”
陆兴东至今记忆犹新,“1995年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交易会,就是通过朋友介绍,或者跟电视台关系好一点就能进去。还算好,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管电视台有没有关系,打了电话就往上冲,结果30个省全买了,后来虽然没怎么赚钱,但至少把本钱拿回来了。”
在这样的销售过程中,陆兴东逐渐完成了渠道的“萌芽”建设。商业上的胆识让他发现,很多人拍完电视剧后都不知道如何卖片子,于是,他从别人手中低价购进成品电视剧,或出资买断拍摄中紧缺资金的电视剧,然后转销给电视台,从中获利。而当市场上的竞争者越来越多时,考虑到获利空间缩小,陆兴东开始琢磨唐龙转型的事情。
不断探索才能永续发展
陆兴东发现,国际电视市场上电视剧只占到所有交易量的1/4,其余3/4为新闻、教育等电视节目,而在中国,有近80%的电视市场交易都还局限于电视剧。“这是一种不成熟的市场表现,这也意味着机会。”陆兴东转而自己制作或者替别人销售电视节目。
很快,唐龙公司逐渐变身为综合性的电视节目运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