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竹:自由撰稿人的生活很自在
有如此多工作经历的董竹看上去不像一个职业女性。因为天性快乐而且善于保养,给人一种大学毕业不久的错觉。她的居室装饰得相当漂亮,除了做一名SOHO必备的办公用品外,几乎所有的家什都是古香古色,精巧别致。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墙壁上悬挂了很多她穿旗袍的照片。董竹说,自己对旗袍的嗜爱源于家族的影响。因为祖母是旗人,所以从小就成长在祖母的旗袍、绣片中。在国人服饰单一的70年代,母亲将家传的旧旗袍改小了给她穿。现在,董竹的家里还珍藏有80多件旗袍,接受旗袍对于董竹来说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董竹说,旗袍是她最早的艺术启蒙。
“我从小到大做的事情都不违背我的心意,都是我选择的,都是我愿意做的。我认为个人不能放弃这种权利,我将这种信念贯彻到生活工作的任何细微之处。”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开餐厅的决定源于她大学的一次打工,那次打工使她发现,只要你有本事,没有固定的职业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董竹说,开餐馆的那段日子是很快乐的,每天晚上在外面摆上桌子,点上蜡烛,招来很多顾客,期间,她结交了很多好朋友。
当笔者问及她离开电视台做自由撰稿人的原由时,她说,其实自己原本就是写字圈里的人。6岁便开始发表作品,大学曾写过4个剧本,发表过大量的随笔、散文、小说,还结集出版了诗集,同很多编辑、作家都有来往。董竹在电视圈里做得很成功,但感觉电视很浮躁,篇幅太短,不能让自己挥洒自如,尽情表达自己的意图,同时,电视是一个团队合作的工作,受到很多的局限。决定做一名自由撰稿人是今年3月份湖南卫视的一次活动促成的。在这次活动中,董竹见到了很多曾经相识的编辑,她们都说:“董竹你不写东西太可惜了。”“当时我很怀疑这份工作能否养活得了自己,他们说现在一些地方的稿费都达到千字千元了,当然能养得起自己,我便决定回来试一试。”回到北京后,她买了一条小狗,准备让它陪伴自己的写作生活。夏天的时候,董竹的屋外有一大片草地,她常常在下午带着采访录音机去遛狗。坐在草地上,一边听录音带,一边看小狗在身边跑来跑去。她说:“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草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忽然感觉到,我本来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这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生存状态。”
在最初做自由撰稿人的时候,董竹被前后“枪毙”了3篇稿子。她说,多年的电视工作使她基本失去了为期刊、杂志写作的能力,因为电视表达的方式与报刊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渐渐她就上路了。目前,董竹写的稿子大多是名人专访,主要提供给南方几个稿酬丰厚的杂志,每月能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稿费。她说,名人专访的稿子是写作者与市场比较相容的一种形式,既能保留一部分写作的能力,又能适应市场的需求,这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她说自己的作品将增加对生命厚度的思考,明年如果不出意外会出两本书,一本采访作品集《中国名人情感纪实》,一本小说《柔弱武器》。
董竹每天工作到凌晨3点左右,早晨10点多起床。当笔者问她,是如何克服自己惰性时,董竹笑着说:“我这儿可谈不上什么惰性,有那么多责编在向你催稿子,你如果答应了人家,就必须尽快赶出来,这也是对自己负责。”董竹的写作资源丰富,这得益于她在其他行业的工作经历。她说,我们这个时代是不缺资源的,因为这个时代是变动的,飞速发展的。做自由撰稿人对于我来讲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将来我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在生命中有了更深的印痕,我的资源就更丰富了。“资源无处不在,重要的是你要有一双慧眼去发现资源”。
每天凌晨,当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董竹坐在电脑前,在屏幕上敲下一个个闪烁的字符。笔者问她,每到这个时候,是否有孤独的感觉。她笑着说:“没有,因为这个时候经常有好朋友打来电话。做自由撰稿的大多不会在这个时候睡觉,工作了一个晚上,到这个时候有点累,便相互打打电话。我们在电话里聊聊身边的事,聊聊选题,相互鼓励。另外,一个人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因为这份宁静是归自己所有的。”
董竹在自由撰稿的同时,还编剧制作了纪念冰心诞辰100周年的6集电视专题片,并为少年和青年冰心配音。近期,北京有线电视台的王春元力邀董竹,与她再度合作,准备采访中国当代的52名文化大师,制作成大型电视纪录片《中国文化大师采访录》。董竹说,人生贵在学人之长,补己之短,从每一个采访人身上学一点,就可以学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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