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家电业，进入“后战国时代”
2000年，对于中国家电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各家电企业在继承了原有价格大战的传统上，面对新经济的挑战、加入WTO的国内外新形势、以及企业由于前20年的急剧膨胀而带来的痼疾，都加紧了自身调整的步伐。与此同时，彼此混战多年的家电业兼并重组也此起彼伏，似乎品牌的淘汰、寡头垄断的形成由此拉开了序幕。也许可以这么说，由2000年开始，中国家电业进入“后战国时代”，重新洗牌在所难免，并最终会崛起几个强势品牌，与国际跨国公司在国内外市场上抗衡。
组织结构的调整，职业经理人阶层浮出水面
家电业的大规模调整应该说是2000年的重头戏，而且贯穿全年，主要在组织结构、营销结构和产品结构三个方面进行。说到家电企业调整，就不能不提到荣事达。新千年的第一个工作日，荣事达老总陈荣珍请来一帮具有西方文化背景和有在著名跨国公司工作经验的职业经理人加盟。其中美籍华人王伟东先在中国科技大学学习，后在美国罗切斯特工商管理学院获得MBA学位，并在多家世界500强公司工作，来荣事达任市场副总裁；销售副总裁是中欧工商管理学院在中国培养的第一批MBA，并在北京一家外企工作过；财务总监则是马来西亚人；还有一帮日本人。荣事达新的领导层真正可以算上是“多国部队”。由这些职业经理人牵头，本着精简机构、提高效率、反应快速的原则，大量合并重组机构，将中层干部基本换了一遍，一大批年轻人入主。据中怡康公司对全国1000家大中型商场11月零售量统计显示，荣事达电冰箱市场占有率已经从99年排名第17位上升到第11位，洗衣机有两款型号进入“十大畅销产品”行列，而且一款高居榜首。现场终端建设也更加规范。
惟恐落后，广东科龙集团3月份在王国端的力邀下，原国内著名的咨询公司派力营销老总屈云波出任销售副总裁。屈云波还拉来了具有丰富咨询业经验、原罗兰·贝格中国公司总经理宋新宇出任发展战略总监，并负责IT产业。这些人到科龙后，对科龙整个销售系统进行了突击大手术，片区经理几乎也换了个遍，同时在国内首先注入“整合营销”概念。与荣事达的悄无声息不同，科龙利用职业经理人的加盟在新闻界爆炒了一把。不知是否引火烧身，不久，科龙高层又变，王国端的总裁之位被大股东徐铁峰取代，宋新宇和常务副总裁李国明相继辞职。科龙越发变得扑朔迷离，业绩似乎也达到了谷底。对此，屈云波淡然一笑，说：“改革是需要时间的。”2000年将尽的时候，科龙再次自主发出一些声音，显示出要“收拾旧河山”的气势。
来来往往。在吴士宏加盟TCL不久，原TCL销售公司副总、集团公关部长杜健君2000年春节刚过，就抵达创维任集团副总裁、销售总监，后又自己单干，做起了网站的CEO。其后，TCL海外公司总经理、香港人谢安键突然宣布辞职。11月，TCL国际公司集体亮相：曾在LG效力22年的韩国资深经理人安明浚取代了辞职的谢安键的位置，曾在日本东芝长期效劳的山根亲雄出任TCL王牌电器技术总监等等。四川长虹也在变，“一代枭雄”倪润峰卸任，长虹走的是跟小天鹅相似的道路，内部培养人才，少帅袁邦伟和赵勇均是。
家电业的调整使企业的管理队伍由“经验冲动型”向职业经理人转变，使中国家电业由“英雄时代”走向“专业时代”，一大批知识化、专业化、市场化、国际化的职业经理人逐步流向专业人才溃乏的家电企业。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市场化、专业化的经营人才，就没有企业的真正市场化，更谈不上入世后与已经市场化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大型跨国公司在国际舞台上较量。具有实战经验、较高知识层次的职业经理人阶层的出现，将会全面整合中国家电业的营销体制和营销网络，为家电业走向更高层次的竞争、迎合新经济的需求、迎接入世挑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职业经理人阶层才刚刚浮出水面，职业经理人市场也需要进一步规范，以及如何给职业经理人足够的信任和宽松的环境，增强他们的归属感，而且如何提高职业经理人的道德准则、责任感、事业心等，都需要作进一步的探讨。
核心技术的追求，建立自己的研究院
时常听到或看到这家或那家家电企业推出新品的报导，而且还不忘标称国内领先或世界第一，但略微了解家电行业状况的人都知道，家电行业几乎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彩电的“心脏”是彩管，彩电的“经络”是大规模的集成电路，但这些技术都是掌握在像菲利浦、索尼、松下、东芝等这些国际大公司手中；冰箱的“核心”压缩机技术则被恩布拉克、扎努西、伊莱克斯等公司拥有；洗衣机的电机技术则多被三洋、松下、惠而浦等公司垄断；至于电脑、手机等核心技术，我们则更难于启齿。说白了，发达国家扮演着中国家电技术供应商的角色，中国家电企业充其量只是一个组装工厂。当某些企业宣称推出国内第一台纯平或超平彩电的时候，它却掩饰了自己骨子里流的是国外企业血的事实——核心技术依然受制于人。
最令人尴尬的是，前不久，国外6家跨国公司决定对中国的DVD影碟机生产厂家征收专利费！
中国家电业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产品功能雷同，产品价格相似和外观造型千篇一律的现实，与现代消费者追求个性化、时尚化的矛盾，急需要企业加大产品技术开发、产品功能改进、外观造型突出个性的研究投入。令人可喜的是，不少家电企业已经意识科研开发的重要作用，在与国家科研院所合作的基础上，纷纷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研究院。
2000年2月17日，中美合资荣事达中央研究院隆重揭牌。企业称，这是中国第一家世界级企业跨国技术研究院。荣事达中央研究院的落成，使荣事达原本设在日本的研究中心，设在美国盖尔茨堡的研究中心，以及各高校的荣事达研究所连成一体。荣事达中央研究院由两个外方工程技术组和荣事达集团原有的洗衣机研究所、冰箱及制冷研究所、家电研究所等组成，集中美人才、技术、信息资源于一体，实现了人才培养、研究开发、技术创新与国际接轨。研究院能容纳近150个工作站，他们将通过因特网与北美的美泰克公司互通。包括美国、英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等国家在内的中外籍专家已经进院工作。荣事达中央研究院不仅负责为荣事达设计和开发产品，以支持其在中国和国际市场上的销售，同时还负责为美泰克公司设计和开发在北美生产的家用和商用产品，并在北美及全球销售。荣事达中央研究院为荣事达构成了产、学、研结合的高速发展的新机制，同时中外高素质人才集结和资源共享产生的创新能力，必将使荣事达在知识经济时代加速实现生产一代、储备一代、研制一代、构思一代的战略发展。
与荣事达几乎同时，TCL研究院大厦、春兰技术创新研究院、科龙技术中心也相继落成，目的就是冲着家电业的核心技术、信息家电的开发、专利技术的拥有而来，使企业更具有竞争力、产品更具有个性，附加值更高。
11月2日，联想研究院学术委员会成立。该学术委员会特聘了在信息技术领域的国内外著名科学家和高等院校、科研机构中年富力强的一流专家任职。联想建立研究院的目的就是从根本上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联想研究院学术委员会是联想研究院学术交流、技术咨询机构，其宗旨是围绕国际信息技术发展趋势和联想研究院发展战略目标，对有关技术方向和研发议题进行探讨，为联想研究院提供技术指导与技术决策咨询。
科技部高新技术发展及产业化司副司长石定环指出，企业研究院的国际化非常重要。当今世界互联网迅猛发展将世界拉得很近，已经没有国内一流之说。任何一项技术和产品必须是国际一流的才有竞争力，我们需要学会以国际通行的游戏规则做研发。
对于荣事达、海尔、春兰、联想、科龙等大型家电企业建立自己的企业研究院的做法，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严义埙说：“未来科技创新的重心应该在企业，国家支持企业成立自己的研究院，甚至基础研究院也可以在企业里做，一个企业没有自己的研究院就不可能成为世界一流的企业。”
伴随着企业体制创新，家电企业技术创新的步伐也随之加大。也许，当中国的家电企业能够拥有自己核心技术而不再受制于人的时候，也就是中国家电业真正做大做强的时候。家电企业大肆兴建研究院从某种意义上暗示了，家电业新一轮的核心竞争力正在逐步形成。
新经济的诱惑，不触网即死亡
99年以前，如果说在国内传播率和曝光度最高的行业是家电业，任何人都得承认。与国内其他行业相比较而言，那血腥的价格大战，就连局外人看着都害怕，还有品牌建设的艺术、资本运作的成熟、概念炒作的高超、争夺媒体资源的本领，都令人折服。然而，99年似乎是道坎，家电行业往日的风光似乎在一夜之间被以国际互联网为代表的新经济争夺殆尽，因为以争夺“眼球经济”著称的各种网站是具有排他性的。于是，无论报纸杂志，还是广播电视，都留出大幅版面和时段给以“.com”为代表的新经济，家电企业被排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一向喜欢热闹和制造热闹的家电行业突然间感觉到了孤寂和落寞。
在静观各门户网站在“寒风中起舞”（股市的起起落落、网站茫然的负债经营和2000年是中国网站的倒闭年之传说）之后，家电企业再次“揭竿而起”，重新表达自己的声音，高呼“水泥加鼠标”才真正是中国未来互连网经济的走向，网络必须跟具体的制造业相结合，才能催生出中国的电子商务，并一再声明互连网只是一种工具，是为制造业服务的，网络要向制造业靠拢，制造业要走向网络化。
于是，3月9日，广东美的集团宣称组建电子商务和网络投资公司，准备以10亿元人民币垒起继传统家电制造业之后的第二根产业支柱；
4月10日，已经成功地在IT产业插上一脚的TCL集团宣布将全面介入互连网事业，建立“以INTERNET为主导的企业”；
5月23日，国内家电业第一家电子商务联盟——深圳商路易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宣告成立，该联盟由深圳华强、广东美的、香港新鸿基、美国英特模式集团及另外两家企业共同发起，其标榜是提供“家电行业买方联盟B2B”；
5月25日，科龙与小天鹅结盟成立易达世电子商务网站......
毋庸讳言，家电行业进军互联网具有先天的优势。作为最早接受市场经济洗礼的一个行业，经过近20年的发展，家电业适应市场竞争的机制已经形成。一方面，在企业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涉及传统产业的采购、生产和管理的局域网；另一方面又形成了一个企业外部的广域网，建立起了庞大的销售、配送和服务体系。当企业意识到互联网应用技术的快速发展及其未来的发展优势时，市场的敏感性自然会使它们适应市场变化的需求，以寻求将互连网应用技术与传统产业结合的最佳方式，而电子商务的出现无疑为这种结合提供了一条现实的转型途径。
据统计，1998年全球电子贸易额超过500亿美元，估计2000年可以达到4500亿到6000亿美元，呈几何级数增长。而我国在电子商务方面才刚刚起步，或者说还没有真正开始，而家电企业又赶上了这班车，也许互连网将为推动中国家电业的重新整合助一臂之力。
“世界再怎么发展，电子商务再怎么诱人，大家总是要吃饭穿衣的，空调、彩电、冰箱照样不能少，传统企业永远都会有市场的存在。”这是一位家电企业老总的话，从这句话中，可以判断出，他只是参透了一半，这也注定了他和他的企业已经落伍了，在快鱼吃慢鱼的年代还拿着“小米加步枪”的思维方式去经营一个企业，不日肯定会被淘汰。不触网即死亡不是一句耸人听闻的话。
纵横捭阖，家电业进入“后战国时代”
价格大战是中国家电业最拿手的好戏。
彩电业，长虹在倪润峰时代对于发动价格战可谓轻车熟路，每每价格战启动都让人心惊肉跳，没有别的，一个字“狠”。2000年5月，倪润峰在地方政府的干预下将权杖交给了两位少帅赵勇和袁邦伟。或许是因为处于磨合期的缘故，2000年的彩电业价格战却被“限价联盟”始作俑者康佳抢了先，不知新上任的长虹少帅们作何感想？
一向被业界称为“屠夫”的格兰仕也真“不辱使命”，在已经拥有绝对垄断地位的基础上，每年至少还要发动一场“价格大扫荡”，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降价幅度都在40%以上，2000年也不例外，并公开声称“价格竞争是最高层次竞争”的理念。在价格一再走低而原材料和工人工资具有刚性的情况下，规模膨胀到一定程度就必然走向规模不经济。格兰仕屡次发动的“毁灭性”的价格战无非要达到两个目标：一是让全国的微波炉都姓“格”，达到“祖国山河一片红”的目的；二是吸引“眼球注意力”，利用媒体炒作自己。前者似乎被事实证明不太可能，而对于后者，2000年招来的却是一片指责和谩骂声。
空调业一直被公认为是利润率较高的行业，而且远离价格战，是一方净土。事实上，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在“地球村”时代，大家都是一个扁担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溜。于是，2000年2月底，海信率先在北京宣称：自3月1日起，两款畅销机型海信变频空调降价逾千元；3月13日，春兰两款主打机型空调大比例调整价格，进行特价销售；4月1日愚人节这天，森宝2000元空调狂销至断货。面对愈演愈烈的价格战，科龙总裁王国端站到第一线旗帜鲜明地坚决表示“科龙不打价格战”，力图以科龙在业界的影响力阻止价格战的蔓延。然而，5月16日，科龙集团却突然对外宣布其属下的科龙、华宝空调全面降价。科龙与消费者和媒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并落得“变色龙”的称号。
在空调价格“休战”的间隙，“国际巨星”伊莱克斯从斜刺里杀出，于12月初宣布全面进军空调业，而且与杭州东宝合资首批年产50万台的生产线已经竣工投产，空调器价位定在介于海尔与格力、美的、科龙之间，走的是中档价位路线，极具有竞争力。据伊莱克斯方称，将在三年内进军中国空调器行业前五名。在空调业一向没有发言权的长虹也趁人不备，在广东中山收购三荣空调器厂，在华南建立桥头堡，直接与格力、科龙、美的等名家正面对峙。据最新消息，全国各空调器厂家都在以“深挖洞广积粮”的心态开足马力生产，以备伴随新世纪而来的“血腥之战”。
建不建厂房、生产多少、价格怎么定位是厂家的游戏，作为看官我们管不着。还是让我们看看市场的反应吧。进入5月份，本应是空调销售的旺季，但2000年却极端反常，比如广州空调市场，除了个别百货商场和大型专业冷气公司外，基本上是门庭冷落；早来的2001年春节也并没有给彩电市场带来热潮，在往年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各大彩电厂商们，现如今，都坐在冷冷的寒风里，想着过去十多年的辉煌和来年的方向。
“恶性的价格战带来的结果是灾难性的，中国彩电业必须从价格战的怪圈中突围。而让失去竞争力的中小企业理性地、有秩序地退出彩电市场是突围彩电价格战的最好方式。应让这些企业通过资产重组的方式并入竞争力强的大企业，或引导他们利用有限的资源转产，进入新兴产业，避免将资源全部耗光。”作为资深企业家，TCL老总李东生的话颇具有代表性和现实性。
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我们从价格战的枪炮声中已经听出了家电业重新洗牌的声音。
2000年底，在公众将目光投向陆华强与其在创维时的老板黄宏生之间的是是非非时，长虹却悄无声息地将碉堡建在了空调业大佬格力、美的和科龙的家门口，使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龙抬头”的气势。
TCL集团以5500万元收购卓越空调一事，更是神秘。卓越空调从2000年9月就陷入停产状态，结果被TCL一眼看中。双方密谈收购事宜，而外界却蒙在鼓里。直到TCL大张旗鼓地筹备于12月28日挂牌，才被外界知晓。TCL的目标是要在5年内进入中国空调业前三强。
虽然海信与浪潮的合并是在山东省政府的撮合下仍在秘密地进行，却被大众广泛看好。一旦在彩电业排名第八的海信与在IT业排名第五的浪潮合并成功，就其规模而言，将成为中国最大的电子产业集团。
2000年5月，以冰箱和空调为看家本领的科龙与靠洗衣机打天下的小天鹅结成战略联盟，共同致力于电子商务和相互OEM生产对方需要的产品。
荣事达率先走国际化道路，选择的合作结盟伙伴是国际著名的大型家电跨国公司。荣事达93年与世界500强之一的日本三洋合资，96年与美国三大家电公司之一的美泰克公司合资。目前，荣事达已经建立了7个合资子公司。巧合的是，美泰克公司与三洋公司也结成了紧密的联盟关系。荣事达副总王伟东认为，像荣事达、美泰克、三洋这样国际知名的公司彼此之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形成稳定的三角状态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里不能不提到BrandSources新近公布的一份名为《品牌淘汰——中国家电市场竞争报告预测》，该报告认为，到2005年中国家电只有两到三家综合品牌在开放的中国市场上与GE、松下、索尼、菲利浦等国外知名品牌竞争。现有的众多小的家电品牌一部分将整合进入“两三家”族群，一部分将被并入“外姓”族群中。
数字更能说明问题。1995年，国内的家电品牌有200多个，2000年留存数量只有20几个，5年间品牌数量减少了10倍。照这样的淘汰速度测算，2005年，家电品牌数量维持在两到三家不是没有可能。
在大鱼吃小鱼、快鱼吃慢鱼的年代，谁稍微松懈，谁调整慢了，都有可能会成为被淘汰的对象，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虽然《品牌淘汰》报告说的并不一定100%正确，但它至少说明了一个方向，中国家电业风起云涌的大调整、大兼并、大洗牌的“后战国时代”已经来临了。
重温一下美国的家电发展简史，或许更能使我们领会该报告的份量。10年前还是品牌林立的美国白色家电业现在只剩下美泰克、通用、惠而浦等四五个强势品牌对峙了，而黑色家电业已经没有了，美国人用的黑色家电几乎全是索尼、松下和菲利浦等品牌。
“勿庸置疑，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尤其中国加入WTO后，家电企业会在竞争中加快企业间兼并重组的步伐，最终走向寡头垄断。中国家电业擅长打价格战，甚至不惜以牺牲利润为代价，导致整个行业利润微薄，企业无力顾及产品的创新开发。在加入WTO后，政府行为、地方保护等将进一步减少，市场经济会更加规范，企业运作机制将更加健全，一些优势企业会在与国际品牌的较量中脱颖而出，而那些机制不健全，运作不规范的公司会在竞争中逐步被兼并、破产和淘汰。在‘国内竞争国际化’和‘国际竞争国内化’的格局中，若干年后，中国的家电企业会一部分被国际性大跨国公司兼并重组；另一部分会发展成为中国市场上的垄断寡头，市场份额由稳定的四至六家家电公司瓜分，同时，这些家电公司具备很强的国际竞争力，形成新型的跨国家电公司。荣事达的发展目标就是要成为这四至六家公司中的前三名之一。”荣事达集团董事长陈荣珍在分析中国家电业的走势时，似乎成竹在胸。
也许，时间能证明一切。
（该文创作于2001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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